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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醉的眉头又皱了皱，她瞪了艾策一眼，唇角的弧度微冷：“凭什么他能进我不能？”
艾策看了她一眼，幽幽的说：“我怕你把主刀医生吓死。”
沈醉烦躁的阖上了眼睛，把烟盒扔回到艾策的手里，合上眼睛没再说话。
其实她知道，这里所有的人，就只有她不能进去陪着徐乾手术。
因为她必须得留在外边。
艾策轻叹了口气，拍了拍沈醉的肩膀，没再说话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，手术室门上的灯始终亮着。
沈醉再没说过话，仿佛这两天和徐乾插科打诨已经透支了她的语言。
她平时的话挺少的，就只有在两个老头的面前话才会出奇的多。
现在，一个老头进了手术室，结果未明。
另一个老头……
另一个老头给她打电话来了。
沈醉拧着眉头接起电话，声音哑的有些吓人：“喂？”
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，随后说：“你个死丫头，就这么偏心？能不能对你的师父表示出应有的关怀和尊敬？你就没有注意到，这会儿的里城是大半夜吗？你就不能问一问我为什么还没睡？”
“没事我挂了。”沈醉的声音格外疲惫。
“哼，行了，别提那老东西担心，我帮他找了个医生，绝对靠谱。”
能让老头儿说靠谱的医生，沈醉是相信的，只是……
她抬眼看了眼手术室的灯，皱着眉毛说了一句：“晚了，徐老头已经进手术室了。”
“哦，我昨天就让那医生过去了。”
沈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：“那你不早说？”
电话那边的声音难得简短了一次，竟然还带着一丝犹豫：“我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醉抿起了唇，一句话都不想说了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絮叨：“哎呦，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，关键是还没有人关怀……”
沈醉把电话挂断了。